04
如果你不想投入大,那就不要投
航空运输业是个糟糕的行业,在25年前,如果有人问你未来什么行业会有较大的发展,在航空运输业和报纸业之间你肯定会选择前者。按照单位销售情况,航空运输业的发展非常迅猛,但是实际上这个行业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得多。
环球航空公司(TWA)是美国资格最为古老的航空公司之一,但这40年来几乎没有盈利,泛美航空公司(PanAm)也没有挣到钱,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支出过高,而是因为航空运输是一个非常难做的行业,它的特点是资本密集、劳动力密集和过度竞争。
这个行业中的价格战非常激烈,如果某家公司推出旅客优惠活动,其他十几家公司第二天就会提供同样的优惠。如果某家公司开始给出双倍优惠,其他公司马上会效仿。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,你必须与竞争对手保持同步,无论这样做是多么的愚蠢。我是在很久以前从商学院学到这个道理的,这是商学院能教给学生的为数不多的正确理论之一。
在确定潜在目标非常值得时,一定要尽可能多地投资。当我真的想进行某项投资时,我通常会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投入其中,这样做你可以获得很好的收益,这些理念已经经受了长时间的考验。以投资规模和我们花费的精力作为标准,过去40年我们重仓投资和另一些较小投资的收益差别非常之大。我们所做的大笔投资获得了更好的收益,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的卡片上应该只有20个洞……
投资者应该只去做那些你认为值得投入大量金钱的事情,如果你不想投入很大,那它就不是一个好项目,那么就不要去做。除了某些套利交易,如果我不打算投入我全部财产的10%,就不会投入哪怕一分钱。因为如果我连10%都不愿投入,就说明那不是一个好项目。
05
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无意义
我和查理认为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毫无意义,那都是胡说八道。我们从不认为自己在冒险,而现代投资组合理论的基础是用股票价格的波动性来衡量投资风险。
我们在1974年购买了《华盛顿邮报》公司的股票,当时市场估值大约为8000万美元,那时整个公司可以随时以4亿美元的价格非常容易地出售。如果要套现,公司的大股东可以立刻把这个公司出售给5个人。在我们购买这家公司时,如果你去问100个分析师这个公司值多少钱,没有人会怀疑它值4亿美元,但分析师们认为《华盛顿邮报》公司的股票在下周或者下个月都不会再上涨,因此他们卖出了股票。我们却在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买了这家公司约10%的股票,价值8000万美元。
按照贝塔理论和现代投资组合理论,即使它值4亿美元,我们以4000万美元买入的风险比以8000万美元买入的风险还大,原因就是公司股票的波动性变得更大了,正因如此这些人才看不懂我为什么要买入。
当然存在风险与收益等同的情况,但当你买到了便宜货,如果价格进一步下跌——我并不在意价格下跌的速度或者其他情况——这只能进一步降低购买风险。我们花8000万美元买《华盛顿邮报》公司的股票比花1.2亿美元的风险小,当然,花4000万美元的风险更小。
但这是假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整个现代投资组合理论的假设就是,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这个理论告诉你,你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就应该按照这个理论来做。
06
我们不进行恶意收购
我们只去那些我们想去的地方,当我购买一些公司的股票时,会不止一次地告诉这些公司,我希望买到他们乐意让我们持有的股份。以《华盛顿邮报》公司为例,当我们持有公司9%的股份时,当时的董事长凯瑟琳·格雷厄姆就不太满意了。于是我说,好的,我不再买入你们的股票。就这么简单。
我不希望管理层因为我们购买公司的股票而不满意,因为如果他们不满意,会做很多蠢事,比如发行更多价格低廉的股票。我希望他们做明智的事情。因此,如果他们感到不满意,我们就不会再继续购买。
我希望在上限范围内尽可能地买入,我会与公司管理层讨论购买的上限。
07
伯克希尔哈撒韦的风格:协商
我们的谈判与其他人很不一样,我们只花了一小时就购买了喜诗糖果公司。我们购买的每家公司通常是一个电话就决定了,购买Borsheim公司时,我到公司当时的总裁艾克·弗里德曼的家里待了半个小时,他给我看了一些用铅笔写在纸上未经审计的数据,之后我们就决定了。
如果我需要律师和会计师组成的团队为我的交易服务,那就不是一笔好的交易。我们从没有因为任何原因把谈判的范围扩大,那不是我们的风格。如果一笔交易需要那样做,我情愿不做,因为那样迟早会毁了我。因此,我们只按照自己的方式做。